私心,还成全她的大义。
她不管不顾地来了,甚至早就做好了被万人唾骂的准备,可他细致周到地替她安排好了一切退路。走进这座山,她还是大乾的摄政王,永远都是。
没有人责怪她。
那士兵禀报完许久也等不到摄政王的回复,却又惶恐着不敢抬起头来看她,直跪得腰背都酸了,才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:“我知道了,吩咐围山的弟兄们撤军,整饬完毕后等我号令。”
“是!”
士兵丝毫不疑有他,应声退下,重新翻身上马疾奔了回去。
彼时的他还不知道,就在刚才那漫长的沉默里,他们大乾的摄政王做了一个多么疯狂的决定。
……
江凭阑独自走进了那座山。
山几乎已经被烧了大半,光秃秃的再看不出原先的样子,但她对这里曾存在过的一草一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这里是所有一切开始的地方,这个地方满布荆棘,蜿蜒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日,从微生皇宫逃出后走过的路。在这条路上,她挟持了微生玦,遇到了皇甫弋南,从此后,所有的恩怨羁绊千丝万缕般缠绕在一起,再无法分得明晰。
她顺着当年走过的路一点点往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