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等她,枕着床栏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,待她步至跟前便抬起头来,朝她一笑。
江凭阑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密报。
回廊里没有人,她因此刻意加重了步子。以皇甫弋南平常的耳力,早在那时就该有所察觉,可他今日判断她来,却不是用听,而是用看的。
他素来很会伪装自己的弱点,但只要她用了心,也并非不能发现。
她在他床榻边坐下,酝酿了许久也不知如何开口,反倒是皇甫弋南先道:“手里拿的什么?”
她垂头看一眼手里的物件,解释起来,“是甫京来的密报。为避免惹人嫌疑,你的下属都被安置在宫外,你大概还不清楚那里的情况。”
皇甫弋南默了默,随即淡淡一笑,“你说就好,我听着。”
江凭阑不意他连亲自看看的兴趣都没有,闻言顿了顿,继而将密报搁到了一边。毕竟里头的内容她看过一遍就记得。
“你的‘死讯’传到甫京后,果不其然膨胀了老四的野心,叫他以为只要除去晔太子,皇位便唾手可得。因而过后不久,他就秘密组织了一场暗杀。晔太子死了,可老四也被十一当场拿下,人赃俱获。神武帝震怒,此番连一点余地也没留,直接将老四贬为庶人,流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