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着眼不说话,微生玦皱了皱眉,拉过她枯柴似的手轻轻摩挲,“凭阑,开春了,没事了。”
开春了,没事了。
她木然点点头,朝他扯出个不大自然的笑容来,又看向吕仲永,“若是错怪了你,我道歉。但在那之前,我不得不再作一次确认,”她说到这里顿了顿,深吸了一口气,“请你告诉我,宁王何以放过你?”
有些事,微生玦和商陆不知道,所以他们不会听出吕仲永这番话里的漏洞,可江凭阑却是再清楚不过的。吕仲永这个人,知道皇甫弋南太多秘密,倘若她是皇甫弋南,留他在眼皮子底下也便罢了,绝不可能放任他投靠敌国去。
吕仲永知道江凭阑还是没能全然信任自己,却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剖白,“宁王的心思又岂是我能看明白的?或许是当日乱子太多,他一时忘了我这个人,眼看我逃到了南回也便算了。或许是他另有打算,毕竟前些日子……仲永才听闻家父的事。”
江凭阑的目光闪了闪,“督抚大人如何?”
“约莫一月前,家父被罢免了官职,如今领了个地方闲差。我曾寄去书信说明近况,家父并无责怪的意思,反倒要我不必忧心家里,一切随心而行。”
她听到“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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