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底含笑,朝着那个方向轻轻道:“不怪弋南……”
她的手倏尔松开,重重垂落,江凭阑霍然僵住,缓缓将头转往喻妃临死前看过的那个方向。
在那里,皇甫弋南静默立着,他乌黑的大氅沾满细雪,整个人好像一座没有生命的石雕。可他的眼睛活着,他的眼睛看着江凭阑。
江凭阑不大清楚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,只觉得双腿麻木到不受控制,好似随时都要折断。
那个眼神,实在太熟悉了啊。初遇那日,微生皇城山间茅屋前,她察觉到他的身份时,他也曾这样看过自己。
那个暗含诡谲的眼神里,有杀机一晃而过。
她不会记错,也不会看错。
四下静默,整座王府都像是死了,皇甫弋南的身后,李乘风和李观天也没了嬉笑,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江凭阑。
不知过了多久,皇甫弋南缓缓开口,语气听来凉骨透心,“凭阑,你有什么想向我解释的吗?”
她愣了愣,一刹间好似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湖,无边的凉意将她团团包裹,她在其中,无法抽身。
那么冷,那么冷。
凭阑,你有什么想向我解释的吗?
人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