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重叠起来,他们的长相不一样,身形不一样,声音不一样,哪里都不一样。
她看着他,一遍又一遍地回想,将那些久远的记忆摊开来,一点点拼凑。
然后她忽然发现,原来她……一直在自欺欺人。
曲水县的地牢里,狂药提醒她:“当一样原本疑点百出的东西慢慢能够自圆,那通常不是因为疑点消失了,而是它们被人刻意掩盖了。这掩盖之法,或是利用了怀疑者的弱点,亦或其盲点。”
何院判府里,皇甫弋南也曾告诉她:“你很聪明,但有些事情你看不到,我须得提醒你。”
是,她看不到,因为那是她的盲点。
倘若她不是江凭阑,倘若阿迁不是阿迁,那么,她早该发现端倪。
山神庙里,千氏作为一个连枪都不认得的古代人,为何能够预判她的每一步动作?
如果他丝毫不了解她,如果那一次是他们的初遇,他又如何能够确信,只要拿那个无辜的妇人当挡箭牌,她就一定不会开枪?
皇甫弋南临去昭京前曾忽然问她阿迁的伤势如何了,彼时她觉得很奇怪,王府里都是他的眼线,阿迁便是掉了根头发他也能知道,何必问她?如今却恍然大悟,他人在甫京时可以保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