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应一声走了,原先坐得笔挺的人忽然向椅背仰去,看上去似乎疲倦极了。
永远都是对的吗?
不,这一回,她宁愿自己错了。
……
这一年冬,甫京的天尤外寒,就连在这京城里头住了五、六十年的老人也说,记忆里,上一回如此隆冬还是二十出头娶媳妇的时候。
冬至还未至便下了七场雪,好几个霁夜,雪都足足积到小腿肚那么高,农户们都说,来年定是个丰收年。
又是一个深雪天,一间被炭炉烘烤得和暖的小室里,一身淡蓝色衣裙的女子赤着脚奔来奔去,仿似被忽然响起的敲门声给惊着,一下子蹿到了门后边躲起来。
来人并没有企图得到她的回答,顿了一会便推门而入,他的大裘上沾了细雪,似乎是怕冻着屋里的女子,进来后刻意站得很远。跟在他身后的老头提着药箱上前去,“喻妃娘娘,老臣来替您诊脉。”
喻妃歪着脑袋看了这老头一会,“咯咯咯”地笑起来,点点头“嗯”了几声。
何温灼细细诊脉,半晌叹了一声,转头看向一直杵在门边的人,“弋南啊,你得做好准备,这回怕是……真熬不过去了。”
皇甫弋南神色平静,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