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仲永将这话反复消化了好几遍,才终于听明白,霎时大退一步,惊道:“殿下您……您以仲永性命威胁家父!”
“对。”他语声淡淡,无丝毫愧疚之意,“当初救你,也是因为你是河下知府的嫡子,对我有利用价值。我要的是一个能够全力配合我的岭北督抚,令尊很合适,既有名望也有能力,更重要的是,他儿子的命在我手中。”
吕仲永骇然,一张雪白的脸涨得通红,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,喘着气说不出话来。他狠狠瞪着皇甫弋南,忽然觉得任何言语在这样的人面前都是徒劳,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太无力,生杀予夺,从来都是上位者的权利。
“殿下,您救过我,仲永的命,您若想要只管拿去。”他咬着牙,脸色泛白,“可家父却是一心为民的好官,也是绝无二心的忠臣,您不该如此算计他。”
“那么,我便与你也做一桩交易,如何?”
吕仲永愣了愣,蹙眉道:“殿下不妨先说。”
“我既然有能力将令尊推上那个位子,自然也可以保他安然无恙从那里下来,甚至在之后爬得更高。至于条件,我要你的忠诚。”
他愣得更厉害,垂眼看了看地上的药箱,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治好您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