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气不敢出。不少人垂着眼暗暗庆幸,幸亏是将对这位后生的不满悄悄放在了心里,没说出来得罪了贵人。
江凭阑不作声,食指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,目光也有一扫没一扫地掠过面前一张张惶恐的脸,沉默半晌才缓缓道:“诸位将领可知,陛下何故派我出使岭北?”
人人都在心底悄悄抹一把汗,这等问题,他们这些微末之人如何敢答?答错了,那是妄自揣测圣意,答对了,就得被怀疑知悉军情机密。
没人敢答,江凭阑也根本没想听他们的答案,她笑笑,“没记错的话,陛下是命我全权负责岭北战事的。”
她将“全权”两字咬得重了些,在场都是明白人,知道这是上位者下令前先放的一把火,那赵姓副将立即站出来,“末将等自当唯您马首是瞻。”
其余人包括喻衍,闻言都低下头去,示意服从。
江凭阑点点头,“那好。喻将军,你泄露陛下密旨,将我身份公之于众,可知是何等重罪?”
喻衍神色平静,“末将自知罪该万死。”
“你要不要死还不是我能决定的,”她说着摊开信纸,执笔蘸墨,“我将即刻传信京城,请陛下定夺此事。在此之前,为避免扰乱军心,暂不革除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