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势凌厉,非刀兵能阻,唯以血肉。
两人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:上前。
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动作,两人于孙彻挽弓时察觉不对,可从挽弓到射箭不过一刹,箭来也不过一刹,电光石火间,李乘风人还在马上,忽然一扯缰绳侧倒出去,连人带马生生倾斜了六十度角,半横在江凭阑身前。
“乘风”之名,本就取自他卓绝的驾车之术,如此马上侧倒还得保持平衡,对一般人而言难如登天,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皱。
与此同时,江世迁一把拉过江凭阑,带着她整个人朝后一仰。
下一瞬,“哧”一声箭矢入肉。
“乘风!”江凭阑堪堪稳住身形,低喝一声。
“去他娘的!”李乘风吃痛嚎叫,“还是支重箭!疼死老子了!”
箭矢穿透他左肩,翻出淋漓血肉来,隐隐可见白骨森森。江凭阑被他这一句大骂惹得哭笑不得,怒道:“回去治伤!”
他“嘶嘶”吸着气,手一扬掰断露在外边的一半箭尾,“死不了,不治!”
“这是军令!”江凭阑一面挥剑杀敌,一面怒喊,“你想回甫京挑大粪吗?”
“好好好我去……”李乘风疼得龇牙咧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