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弋南带着江凭阑连夜赶了二十里山路,在天亮前入了聿城,找了间客栈处理她的伤势,顺带休整休整。
说是休整,其实江凭阑压根没睡着,虽是裹了伤也上了药,可连日奔波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令她腰酸背痛,一躺下来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,哪里都难受,根本无法入眠。
皇甫弋南为了让她安心睡一会,跟护卫似的看着门。她觉得自己反正也睡不着,就想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他,两人为此推脱来推脱去,最后干脆一起躺下闭目养神,只是谁也没敢真睡过去。
江凭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,又觉得有些好笑,“堂堂金尊玉贵的宁王夫妇居然沦落至此,跟落水狗似的连觉也不敢睡。”
皇甫弋南脸色苍白,气势却明显不弱,回道:“那是你。”
“哦,看来甫京城的事你也晓得了,确实落了个水,那沈纥舟太不要脸,挖地道就挖吧,非挖到河里去。出水的时候河边密密麻麻都是人,要不是有个伪造的金羽令,借机上了岸,泡在水里还真一时难逃。”
“金羽令?”皇甫弋南的语气难得有些讶异,睁开眼偏头看她,“哪来的?”
江凭阑倒被问得一愣,也睁眼回看他,“不是你府上的人交给阿迁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