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不顾群臣反对,执意改立你为太子,眼下可还会是这番局面?”
“儿臣只知,若父皇当年执意如此,儿臣定不会受此隆恩。”
老皇帝大笑:“是,是……是朕老糊涂了!你可是朕唯一一个敢在金銮殿上抗旨,当面冲撞朕的儿子。”他神色有些怅然,“朕要立你为太子,你抗旨不从,朕将兵符赐予你,你看也不看一眼丢在地上转身便跑,你啊你,真是让朕欢喜又让朕愁啊!”
“父皇,您还真将知微阁老阁主的话信了十七年?”
“信,如何不信?你是微生王朝命定的天子,天意如此。只可惜如今的微生王朝气数将尽,朕没能将它完好地交到你手上。”他叹一口气,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有人布了一盘棋,这盘棋已下了十余年之久,软刀慢割,待意识到疼,已来不及了。”
微生玦默然,半晌后道:“父皇,这下棋人是谁,您心中可有数?”
老皇帝摇摇头,忽然一凝神,看向他的眼睛:“这么说来,你……”
“不,儿臣不知。”
不是不知,而是不敢想。离开杏城临出发前,江凭阑曾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,上面写了四个字:小心太子。
这么要紧的事,不会毫无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