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那天,孟君淮只觉气氛沉闷得紧,从乾清宫到养心殿,都向是有乌云压在头顶上。
他在养心殿门口磕了头,太上皇并没有传他进去。
彼时他也并没有想到,两天后,丧钟声就响遍了皇城。
那天玉引刚被孟君淮喂着吃完一小碗补身的药膳,出了一身的热汗,杨恩禄将消息急禀进来,惊得玉引顿时一层冷汗覆住热汗:“什么?”
“太、太上皇……”杨恩禄擦了把冷汗,好生理了理气儿才敢再重复一遍,“太上皇……驾崩了。”
她即刻看向孟君淮,原本正坐在榻边与她谈笑风生的人好似突然失了魂,连面色都灰暗下去。
“君淮……”玉引叫了他一声,他没什么反应,她摆摆手示意旁人退下。
待得众人都退出去,她坐起身揽住他:“君淮你……节哀。太上皇年事高了,这几年也身子都不好,这事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孟君淮目光空洞地应了一声,他深缓了一息,气息里仿佛坠着千斤巨石,“我都知道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并不是在哄她,她说的这些道理,他确实都知道。
只是,心里仍是难受得很。
难受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