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月如勾,爬上树梢又爬上屋脊,不知在屋脊上挂了多少时候又嫌屋脊不够高,慢腾腾的就悬挂在了中天上,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月儿腻烦了,或者是觉高处不胜寒,慢腾腾的就从西边落了下去。
东方才露鱼肚白时,兰府上下主仆连同花园里的锦鸡麋鹿仙鹤都还沉浸在睡梦中,兰香馥闺房的窗户上就趴了一个大脑袋。
“咕咕~咕咕~”
兰香馥睡的好好的就隐约听见耳朵边上有鸟叫,还是布谷鸟,她心说已是盛夏,这只布谷鸟叫的也太晚了些。
“汪汪汪汪~”
兰香馥睡的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,嘀咕道:“哪来的小狗,好生讨厌。”
“馥姐儿,是我。”
兰香馥蓦地醒盹了,猛的坐了起来,扭过一看窗户吓的小心肝噗通一跳。
兰香馥听出是谁的声音了,小心翼翼推开窗户就压低声音道:“要死了你。”
顶着一头晨露的楚天苟把脑袋伸到窗户里就嘿笑起来,“馥姐儿你信我,再也不会忘记你嘱咐的话了,真的真的,我发誓,我要是再忘了就让我头顶生……”
兰香馥跪在窗户边上一把捂住他的嘴,嗔怪道:“多大的事儿值得你发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