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赴考,幸而先前借宿的男女留下了一大笔银钱,不然他也没法将他的老母葬得风风光光。
阿炳揽紧了包袱,行走在喧闹的街市上。他是京都人,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优势了,此时坐于茶楼内,周遭大多都是前来赴考的考生,他们瞧着有些舟车劳顿之后的疲累模样,但只要一说起京城里发生的新鲜事便会容光焕发。
对于这些满腔热血的考生而言,最崇拜的人非陆相莫属,甫一想起这陆相与他们一样从京外而来,历经了科举一途一步一步登上宰相之位,他们便觉得下一个宰相也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了。
阿炳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大人物自然也是满腔的崇敬,暗暗捏紧了拳头,他一定要狠狠加把劲,若娘亲在天有灵,也会觉得宽慰了。
“你们知道尚书令这个位置有多难得吗?”一个青衣书生连筷子也放下了,说得面露红光,“数十年间无一人能到这个位子上!”
青衣书生边上一人拍了拍他,“得了得了,我们都晓得,只是陆相到底拒绝了,委实叫人觉得可惜。”
话毕另一桌便有人笑出声来,“这你们就不晓得了,陆相是个十足的情种,陆相夫人怀了孩子,他便回去照顾了。”
青衣书生一噎,看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