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研磨好的咖啡粉就装在一只手心大的海蓝色瓷碗里,搁在手边。
何辞从敞开的门缝看见里面,没进,他帅气地抬手扣一下示意。
宁城没抬头地叫他进来。
“来谈事。”何辞反手撞上门,倚着墙看沙发上的人动作,散漫笑着。
“先坐。”
这时,已经有咖啡的香气氤氲出来,并不浓郁,是一种很淡的味道,像生长在低地的品种。何辞坐在他对面,瞧着桌上金色复古好像宫廷货的非常有格调的家伙,再次舔起牙失笑,“就连选的咖啡都这么温和。”顿一顿,又问,“现在,还好吗?”
仔细想想,上次见面,大概要追溯到出国念书前,宁城刚被他小舅舅从伦敦弄回来,外伤昏迷,在医院躺了一个月。
这么久,似乎还没过去。
“不想说。”宁城拒绝。倒三分之二杯咖啡,把白色金边的杯子递到对面,谦和温淡,“谈什么?”心里大概是知道的。
如果说何辞是爷,无论在哪儿,只要他乐意就可以倨傲地随心所欲,那宁城一定是最有修养有思想的贵族公子。两人道不同,也因此彼此了解,有事你说我帮,但并不结交。
都不是矫情墨迹的人,不给对方添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