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上的卷帘,发现雨已经停了,这时候的夜晚在路灯下像是裹了层膜,带着水汽朦朦胧胧。宁檬想起蒋彝在《伦敦画记》中对英国天气预报的欣赏——从不明确告知天气,但你心知肚明,总得带把伞。
因为你从来不知道,什么时候雨会猝不及防地下起来,又忽然停掉。比如现在,大概10分钟前,她还在妖风妖雨里被淋成落汤鸡。
“何辞,给你衣服。”外面,宁檬发现雨虽然停了,可还挺冷,当下他只穿了一件并不怎么能御寒的毛衣。
“不用,没两步。”
“我不用非裹着,把裤腿放下来就可以了啊。”
“多多,咱们用另一种办法。”何辞跟着由于腿上缠了羽绒服,不得不迈出的小碎步的女朋友,实在着急。倒不是自己冷,她头发、身上还湿着呢。
“什么?”宁檬一听,赶忙问。
“快点回去。”何辞指的是回他那儿,因为宁檬的公寓他不方便进去。于是他雍容却不容置疑地轻笑着给了她两个选择,“背还是抱?”
宁檬跟上他的思路,矫情了半秒钟,矜持了半秒钟,各种考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终于是怕他冷。
“背!”她爽快回答。
“行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