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到处乱转,心里的某一个地方越发的柔软,有时候他怕这是一个梦,他睁开眼睛之后,这里还是冷的仿佛冰窖一样,那个带来温暖的女人早已不见了。
温汀站在楼梯口对他招手,“沈先生,你是不是动我画本了?”
沈怀景狭长的桃花眼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,周身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,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,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,沈怀景站起来,走上楼,拦腰将她抱起,声音微哑,“我累了,陪我睡一会儿吧。”
温汀抱紧他的脖子,“我的画本呢?你放到哪里去了?”
沈怀景抱着她进了卧室,用脚将门关上,将她放在床上,帮她脱了鞋,盖上被子,自己也上了床,抱紧她,闭上了眼睛。
温汀见他真的要睡觉,推他,“喂,我的画本呢?”
沈怀景没应声,鼻间传出平稳的呼吸,显然是真的累了,已经沉沉睡去。
温汀躺在那里,睁大眼睛,看着天花板,她的画本呢?那个画本,不止有最开始那半幅画,还整整一本全是他的画--半幅的,模模糊糊,缺胳膊少腿,更甚者,有的还只画了脖子以下的,若是他真的看到了,她怕有十张嘴也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