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氏带着人快步进了内院。
“爷!”他的常随拿着一封信进来递给他,“方才有人给您送来的。”
信封没什么特别,外面随处的纸笔铺子就能买得到,他拆开了信,里面洋洋洒洒写了半页的纸,内容说很简单,却也很复杂……
他看着,却是心头大振,迅速将信揪成了团问道:“送信的人呢。”
“人送了信就走了。还说了一句同道中人,不必多疑。”
赵政若有所思,凝着眉头好半天都没有动静,过了一一会儿才起身去了书房,关了门他又将揪成团的纸铺开,细细看了一遍。
看完后他慌张的在房里来回的走着,似乎心情难以平复,又焦躁又不安。
忽然他停下来,将手中的纸烧了,开了门大步出去,径直到关押荣王的房间。
荣王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,人瘦了许多也憔悴了很多,但并没有大碍,赵政很清楚这世上谁被关着都可能会燥闷而死,唯独荣王不会。
他永远都能找到办法,让自己忘记内疚,忘记责任,甚至于忘记仇恨,活的舒服自在。
“孽障!”荣王听到开门声,又听到进来的脚步声,蹭的一下爬起来,怒道:“快放我出去,你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