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欲言又止,想了想还是点头应是出了门。
崔婧文紧握住拳头,想到今天二夫人说的话:“……方朝阳今天去荣王府,肯定和你的婚事脱不了干系。”
荣王府有什么婚事。
两个庶子,一个十六,一个十七,虽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,可荣王妃在病中肯定不会考虑到他们。
拿唯一的可能,就是赵勋。
赵勋什么人,就算他明天带兵打到京城,她也丝毫不惊讶。
一个满身反骨,深不可测的人,她怎么能嫁。
可是,婚事她根本做不了主。
如果方朝阳真的同意了,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安静待在家中绣衣待嫁,等着哪一日赵勋死了,或者造反的消息。
不管哪一种,她这辈子都毁了。
崔婧文重新端起茶来,慢条斯理的喝着,心里头却如巨浪翻腾一般,难以平静。
她的视线,落在崔岩身上。
他今天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,若非她逼着开了门,她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。
他这三天,居然都待在那种地方,身体虚损的,连路走不了。
实在太浑了。
他的常随说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