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对太上皇道:“夫人的手肿了,捧着碗对她来说,很辛苦。”
太上皇猛然睁开眼睛,看向樊氏的手。
虽光线不明,可依旧能看得出,她的手粗糙红肿,早没有当年的细白柔嫩。
“我没事。”樊氏笑着道,“缝衣裳时不小心扎着罢了。”
太上皇没说话,自从出事以后,他一心懊悔,怪自己太过冲动,不该听信小人的话,又渐生了满腔恨意,那些往日情深的手足,那些口口忠心的良臣,那些日日伺候的奴才……
甚至于他的亲娘。
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的,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是那个位置。
如今那个位置换了个人,他们一样像当初对他一样,对别人。
他白活了这么多年。
“倩娘。”太上皇握着樊氏的手,他落到这个地步,只有她对他不离不弃,是他害了她,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樊氏红了眼睛,摇着头道:“参明,我们是夫妻啊。”
金福顺在一边抹着眼泪,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“所以,若是先生真的去了,夫人怕是也活不成了。”顾若离固执的将勺子递在太上皇嘴边,“您得活着,还要好好活着,只要命还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