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拿了条毛巾,又从碗架子上面拿了半条胰子,这种皂是最便宜的,五分钱一条,颜色较深,通体发黑发暗,条件好点的人家都是用这种皂来洗衣服。闫宝书拿了洗澡用品出了门,步行十几分钟后到了煤矿大院与巩小海会合。
厂矿大院里设有职工澡堂子,其家属过来洗澡只用交一张澡票就可以。闫宝书和巩小海进了男澡堂子,由于他们只是家属,并没有柜子可以用来放衣服,待两个人脱光了之后,就把衣服团在一起塞到了窗户根底下。
闫宝书和巩小海上了二楼,进门时一股热气袭来,紧接着眼前就是白茫茫的一片。两个人同时抬手在眼前挥了挥,想要驱赶挡住视线的朦胧雾气。
“宝书,咱两去那嘎达,那边人少。”巩小海发现一好地儿,拉着闫宝书走了过去。
四方形的池子里坐了半下子人,大都是一个德行,光溜溜的谁认识谁。闫宝书和巩小海跨进池子,在边沿处坐下后,巩小海突然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,“你有没有觉着,长大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。”
闫宝书笑问道:“咋说?”
巩小海压低了声音,“我小时候都是我妈带着我洗澡,嘿嘿。”
闫宝书嘴角一抽,笑骂道:“瞅你那山炮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