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枸杞,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兄,便当对荨娘多些尊重。”他说到此处,微微一顿,终于将一直憋在心中的话坦坦荡荡地宣诸于人前:“她是我的妻。”
枸杞闻言愣住了,过了一会,眼眶慢慢红了起来,他绷住腮帮子,咬了咬唇,有些孩子气地问了一句:“大师兄,你掌门也不做了,还要搬去临安,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,不想要我们了?”
重韫又有些无奈,又有些好笑:“临安是我家乡,此间诸事已了,我想回家看看。”
枸杞还待再说些什么,身后党参按住他的肩膀,用力地捏了一下,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:“你多大了?丢不丢人?闭嘴吧。”
枸杞猛地回过头,愤怒地瞪着哥哥。
党参不理他,上前一步,朝重韫行了个三拜大礼,郑重地从他手里接过了崂山掌门的印符——说是印符,却不过是一颗放了十一年的陈年水煮蛋。褚云子这个不靠谱的师父,吊儿郎当了一辈子,临到死前,还是不靠谱。这枚水煮蛋,就是他留下的“掌门信物”了。
党参将掌门信物袖了,一本正经地问重韫:“师兄走了,明心、元修怎么办?总不好叫他们换个师父。”
重韫一想也是。丁元修这个没什么定性的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