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十个手指上已经全是洞了。
哎呦,那可是针扎的,眼儿小,肉里疼。荨娘身上疼,心里难免不平起来。想不到嫁人这么麻烦,又要做这做那的,又不能见道长——话说来,她都快一个月没见着道长了。
荨娘越是想,越是气恼委屈。我被大姑姐看得严严死死的,不能出去见你,难道你就不会悄悄儿来瞧我吗?哼,可见你心里必不是像我念着你那般,时时都念着我的。
当日侵暮,便给重韫去了一封信:我不想嫁给你了。
重韫那时正被他二哥叫到房中,二哥说,看他素了这么多年,只怕不开窍,要传授他一件好东西。
重韫听得云山雾罩的,什么样的好东西,如此神秘?他倒要好好瞧瞧。
重二哥神秘兮兮地从书房的书架下头拖出一只小箱子,放在桌上,一手拢住箱子,一手放在箱盖上,一向端方的脸上飘上了两抹可疑的红云。
“这东西,是福建那边传过来的,做工精巧,外头可不好买到。我也就收了这么一套。”
语毕,将箱子启开一条缝儿,从里头摸出个物事。
重韫接过来,定睛一瞧,霎时红透了耳垂。
那物事却是一只陶瓷酒杯,分为内杯和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