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的睫毛上盛着沉沉的雨珠,雨水打在她脸上身上,隐隐生疼。她眨掉睫毛上的积水,双手放开,缠绕在剑上的丝线顿时一松,重韫伸手在剑颚下一顶,将剑拍出来。谁知还不待他拿到剑,荨娘手中的蚕丝藤蔓似缠住了他的四肢。
就在同一时刻,洞庭君抢到重韫身边,将二娘子拉出来,引漫天风雨为剑。他带着二娘子跳上那团剑形水波疾驰而去。
昆仑淬月落下来,深深地插/进了重韫身前的土地里。
重韫挣了下,没挣动。他的脊背微微弓起,从喉底发出一声凄入肝脾的低吼:“啊——”
崂山上那些师徒相对的温暖岁月似走马观花般在他脑中一页页翻过。
十一岁时,他跟随师父上崂山。清修生活艰苦,他一开始很难忍受日日茹素的生活,难免有些食欲不振,吃不下,可这个年纪的孩子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他常常到了半夜,饿得在床铺上翻来复去。
有一晚,他上床睡觉,忽然觉得枕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,探手一摸,摸到一枚圆乎乎,温热热的东西。
那是一枚鸡子。
十五岁时他随师父进京,路遇黔地蛊门。因为插手管了一桩闲事而受到蛊门的报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