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就伫立在街角。重韫在茶楼对面的一家骨董铺子前停下脚步,透过蒙蒙细雨,遥遥望了一眼茶楼的招牌。
牌匾上的“重氏茶楼”四字字体遒劲,笔势有如鸾翔凤翥。重韫看着看着,眼前渐渐浮上一层朦胧的水雾。这是他二哥的手迹。重韫小时,重二哥的书法便已小有所成,极受先生赞誉。这么多年过去,二哥的书法果然是趋于大成了。
“二郎慢些走。”
茶楼掌柜弯腰送出一位身穿弹墨直裰的中年男子。那男子身形颀长,面白无须,五官较之一般南人深邃许多。他笑着与那掌柜还礼,撑起伞,大步走到街道上。
荨娘他们站在屋檐下的丹墀上,等到那男子从丹墀下走过时,荨娘便好奇地多瞧了他几眼。越是看,越是觉得他和重韫眉眼间颇有几分相像。
那男子一直走到街尾,拐入了一家医馆。
荨娘听见重韫低沉的笑声:“我二哥少年时便立志于悬壶济世,现如今,他果然成了大夫。”
荨娘恍然大悟,心中有些惊喜,原来那人和道长是兄弟呢,难怪长得有些像呢。
“道长要过去瞧瞧吗?”
重韫迈出一步,忽又停下来,似是有些踌躇不定。荨娘见状,眼珠子一转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