殄文,张祭酒就已经杀不了他了,经过了十一年,想必重韫对三万殄文的使用一定更为得心应手了。
张祭酒是个心机深沉的人。他已经失手过一回,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。金蝉脱壳之计在重韫面前使过一遍,第二遍定然难以奏效了。这也便是十一年来他一直潜藏不动的原因。虽然姳霄他们来京的路上也曾听闻重韫重伤的传闻,但这消息未免有些空穴来风,恐怕难以取信于张祭酒,继而引蛇出洞。
但这话若是出自姳霄夫妇之口,效果便大不一样了。他们的目标和张祭酒是一致的——报仇。
杨鋆抬眼,冷静地扫视了一圈。
党参一手按住枸杞的肩膀,一手轻轻地抚摩着腰间的令牌。他脸上的笑容虽然很可亲,但那笑意却达不到眼底。
张祭酒是水族后人,姳霄自然是偏袒他的:“你以为我会答应么?”
党参依旧笑吟吟的,只将目光牢牢地锁在杨鋆身上。
他能看出杨鋆的想法和姳霄是不一样的。这两日的相处中,他虽然不曾和杨鋆说过什么话,但观杨鋆举止,翩翩然有君子之风。而且杨鋆生前出身王室,这样的身世也注定杨鋆势必比姳霄更善审时度势。
杨鋆肯定知道现在的局势下,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