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。荨娘不忍看他折磨自己,忍不住想将手伸到栅栏内碰碰他,却被党参拦住了。
党参蹲下来,掌心平摊,一条金色符文蚯蚓般扭动着,被他送入铁牢内。
“师兄,你说过,若是有朝一日你为心魔所控,便带你来这里,每日诵念清心咒,若是……若是七七四十九天后你还不能清醒过来,就永远不必再放你出来。你还记得吗?”
荨娘的身子猛然一震。
重韫抬起头,血色的眸子里红光闪烁。他没有回答,却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不……要走……”
荨娘轻轻点了点头,泪便落下来:“我不走。道长你要快点好起来。”
重韫复又闭上双眼,额上青筋浮动,腮帮紧咬,下颌的线条崩得像是一张拉紧的弓。他的双拳攥得紧紧的,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:“去……把那只瘴妖找出来……它,它还藏在汴梁城内,莫让,莫让它跑了……”
此刻天还未大亮,藏在远山后的红日将一道长长的红辉洒落在河中,河中映出两岸城楼屋舍的暗影,透过薄雾看去,半江瑟瑟半江红。
荨娘眨了眨眼睛,任晨风吹干了她眼中的湿润。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那只瘴身上的香气和恶臭只有她能闻得到,它现在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