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担心吗?”
杨鋆低低道:“他师父之死,我们毕竟难辞其咎。”
姳霄握紧了他的手,两人从高台旁的阶梯慢慢地往上爬,一直爬到离地三十丈高时,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高大的红漆辕门。两个玄衣鹤氅的道士分立两旁,大雪落满了他们的肩头,他们却像是修炼成了泥胎木塑,依然纹丝不动。
姳霄福了福身子:“夜郎杨氏夫妇来访,烦请道长通报一声。”
其中一个道士刷地睁开双眼,手中拂尘一扫,白色的鬃毛张扬开来,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虚影。无数雪花像是被那鬃毛的尾端粘住了一般,也跟着旋转了一圈,最后雪花在半空中拼成一道文字,被那拂尘一扫,送上高天。
高楼上,有一青衣道士凭栏而立,他张开手,接住了那道雪花化成的文字。
良久之后,他从指尖弹出一道金色符文。
“放行。”
党参早已在大堂中备好了茶水。红泥小炉上,黄铜小壶里传来沸腾的声响,水开了。他提起小壶,将茶具依次烫过一遍,沏了一壶酽酽的浓茶,送到对面桌上。
重韫做了个“请用”的手势,端起茶盏,却不喝,只是微垂着眼,看着盏中冒出来的丝丝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