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之后,他每次要进重韫的屋子,都要恭恭敬敬请示再三,等到重韫允了,才敢进去。
牡丹回头乜了他一眼,眼角斜斜上挑,似乎是在质问他:“怎么不跟上?”
丁元修深吸了一口气,自我建设道:她是神仙嘛。你今天不是亲眼见着她在花铺里取了一颗牡丹花种,当场催开了一株白玉牡丹吗?既是仙人,又怎会被师父的法阵难倒?
那口气沉进肚子里,他迈开一条颤颤地腿,带着“壮士一去不复还”的觉悟跨了进去。
咦,居然没事?
丁元修乐开了花,赶紧跟在牡丹后头朝后方屋舍走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鹅软石铺就的小径走到后院的小花园里,月光濛濛,将花园里假山腊梅的影子映得虚虚胧胧的,偶有风过,吹落一两片花瓣,红色的花瓣飘落在廊庑下铺着的白色蕈席上。蕈席中央摆着一只莲花状的天青色薄瓷盖碗,约莫七寸方圆。有丝丝白汽从碗盖之间飘逸而出。
牡丹的眼神顺着飘飞的腊梅花瓣移过去,看了一眼,心神陡地一凛。
她从修炼伊始便养被养在青帝的花园中,和荨娘一样从来未下过凡,虽然跋扈,到底没在人世间历练过,总缺了两分心机。因此明明发觉了潜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