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记得当时自己哭着喊道:“那难道就不报仇了吗?难道师父就白死了吗?”
重韫的脸庞在暗影里显出冷毅的线条:“我才是崂山的宗主。我还没有死,报仇的事就轮不到你们头上。”
交代完一应事项,第二日侵晨时分,重韫带着昆仑淬月并一身斗笠蓑衣,谁也未曾惊动便下山去了。等到了渤海边上,一直阴郁的天色终于变得更加晦暗,乌云在海上聚涌,不多时几声惊雷响过,便落下一阵暴雨来。
小白坐在礁石上一动不动,大雨将他的衣服都浸透了。他抹开脸上的水,忽然站起来,冲着海波翻涌的海面大声喊道:“念奴娇,大青鱼,你再不出来,我就要跟师父一起走了!”
“你听见了没有!我这次一走,你可是大半年都再也见不着我了!”
那年小白潜入渤海龙宫,将困着念奴娇的葫芦偷出来,放出了念奴娇。这一驴一鱼两个都是从小没爹,估计是同病相怜,物伤其类,也不知怎么一番纠缠之后,互相开了情窦,却又因为彼此都懵懂,到了今时都未能明白对方的心意。
重韫看在眼内,也不去点破。他毕竟是个道士,又不是月老。有些事情,是没办法揠苗助长的。
这念奴娇因着渤海龙王曾经抛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