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于进入青帝宫内宫。织女便在主干道上与荨娘暂时分道扬镳,二人相约以千里铃的响动为暗号,一个时辰后还在此处碰头。
如此,织女自去主殿,荨娘则熟门熟路地转了一片独门小院前,寻到了她当年住的院子。
一路走过来,前头的小径都扫得干干净净的,唯有荨娘当年住的院子门前落叶堆积,显然很久无人来扫了。
她的眼前忽然朦胧了。
视线落到黑色院门前,那把锁住院门的青铜大锁上头落着点点铜绿;抬头,当年挂着的木牌还在,可是木头易朽,现今已经烂了大半。荨娘踮起脚,抬手拈住木牌底端,将有字的那一面转向自己。
上头的字迹已经浅淡到根本看不出原来写了什么。
荨娘捂住嘴,长长地吸了口气,将那声哭咽回去。她翻过墙,院子里摆着数个花架,架子也大都腐烂了,上头空荡荡的,只挂着几串黑色的枯藤。
荨娘朝自己的卧房走去,推门,只闻吱呀——门扇缓缓地朝内打开。灰尘簌簌地从门框上掉下来,荨娘挥了挥手,抬步跨入门内。
卧室里还是她离去时的样子,一应桌椅摆设如旧,只是上头尘埃堆满,腐朽的气息迎面扑来。
荨娘一直走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