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痛苦一般。然而他并未像夷神那般叫出声来,只是将放在膝头的左手紧紧握住,指骨铮铮嶙起,脖颈间的青筋浮动,好似下一刻就会爆裂一般。
良久,他的喘息终于渐渐细弱下去。
宁渊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。他抬起脸,唇上眉角,尽是冷汗。他冲同样虚弱的夷神笑了一下,道:“多谢。三日后,我来换你。”
从此天宽地广,任你遨游。
夷神望着宁渊逐渐远去的背影,一时间感到有些难以理解。
他一直觉得,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东西当是自由才对。自由就是他一直以来孜孜以求的道。朝闻道,昔可死。如果能够离开这个地方,哪怕只有一瞬,就是让他下一刻死了也无妨。
可宁渊却跟他完全相反。
为什么会愿意为了一个人而选择禁锢自己?
难道,这就是他之所以为夜,而宁渊之所以为日的原因?
宁渊回到冰崖下,将剑灵召出来,问:“她醒过吗?”
剑灵一板一眼地答:“未曾。”
宁渊便松了口气,他忽然感到有些疲惫,刚刚在北海里出了一身冷汗,纵是来路上已被北风吹干,仍旧感到有些黏腻。
于是解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