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庭君扶着顶上的冠冕,道:“何师弟,你的信我收到了,莫要急嘛。娇娇这孩子,就是欠点教训,我打算缓两天再去接她……”
何弥勒松开手,风尘仆仆的脸上难掩疲倦之色。他的声音低低的,“二师兄,你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就在洞庭里钓鱼吗?你真不知道,钱塘君北上的事儿?”
洞庭君沉默了。
良久,他终于道:“钱塘君北上之前,就往五湖四海里发过通告,不许水族之人插手此事。”
何弥勒的怒吼声好似惊雷落地:“所以你就不管了是吗?”
他气呼呼地喘着,好似一头尾巴上被挂了炮仗的牛,只待有人将那炮仗的引线点着,便会跳起来,用头上锋利的犄角顶向对面的人。
洞庭君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,闷了一会,才有点委屈地说道:“我没,我没说不管啊。我这不是,不能明着出手,只能暗着管吗?”
渤海之滨,一座飞檐翘角的亭子漂在海上,亭中有两人在对饮。
一人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上下,白净面皮,桃花眼,一身灰蓝暗纹的绸缎衫子,看着十分书生气。另一人则年长些,穿一身精铁铠甲,红缨披风,长得也粗犷,浓眉大眼高鼻梁,络腮胡刺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