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其他门派私下如何腹诽谋算,褚云子暂时不打算考虑,他们一出了承光寺便打道回了崂山。只因若要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之人,眼前能摸到的这根藤实在不够粗壮。崂山诸人上下一商量,决定引蛇出洞才更为明智。既如此,先回崂山将一切安排妥当自然是必不可少的。
崂山诸人离寺那日,一对玄衣红裙的男女落到了后山河谷间。
女子围着铜钟山所刻的符咒转了一圈,道:“没错,是殄文。”
玄衣男子拉着女子的手,有些歉疚地低下头。他说话时语调极不流畅,几乎可以说是一字一顿,声音沙哑得好似每个字眼都像是在沙子里滚过一遍再吐出来一般。
“姳霄,对不起。”
“你我之间何须此言?你想知道当年夜郎国发生了什么,难道我就不想知道吗?”
“如果……到时候我们……”
“反正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,我和你在一起,还有什么可怕的?”
霞光落进男子的眼中,给他那双深褐的眸子镀上一层暖色,他脸上浮上清浅的笑意,“是啊,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,还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他们在夕阳中相拥。
山风徐徐吹拂,不知从何处飘来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