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韫咬得牙根都出了血,才勉强保住自己身周的护身水罩。炎气恍若细小的利箭,虽然大部分都被水罩挡住了,可仍有小部分射入其中,要不是荨娘的本命法器突然飞起来将重韫绕成一只绿色的人蛹,他只怕已被炎气所伤。
同一时间的葫芦船里,荨娘的两只手的五个指尖都出现了深浅不一的焦痕,只是她本就有伤,此时双手被纱布裹着,倒也没人发觉。
唯有坐在她对面的禅殊发现她忽然间白了脸色,像是忍受着什么剧痛一般悄悄地咬住下唇。
重韫朝下望了一眼,只见整个观礼会场被淹了一半,好似一锅放在灶上正烧得热滚滚的肉汤一般,咕噜咕噜地冒出无数的水泡,热气蒸腾而上,很快便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雾。
褚云子将葫芦船驱到他下方,扬声道:“大徒儿,别结水罩了,这小世界从里面是打不开的,咱们得叫人从外头打开。”
“黑山给你的纸鸦还带着吗?”
重韫一点即透,当下取出纸鸦,掷出水罩外。那纸鸦一遇炎气便疯狂地燃烧起来,眨眼间化作点点黑尘落进了滚水里。
重韫从会场上空退下来,落在葫芦边上,催出一道水罩将葫芦罩住。
“师父,成颂他虽是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