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个七八十载,也就到头了。修仙的人活得长些,也不过就两三百年,还不及人家一个手指头。”
禅殊自入门起便常受这无良师兄的坑骗,现在突然听他说出这么一番“正经”话来,不由有些诧异。再看他脸上神色,也没了往日里的嬉皮笑脸,竟似有感而发。
张祭酒摇摇头,叹了口气道:“人鬼殊途,仙凡异路,就连同居人间的妖和人也没多少有好结果的。你要真有什么心思,先去修仙吧。”
禅殊神色黯淡,怏怏道:“这么多年来,世上修仙之人可曾少了去?然而真正成功渡劫飞升的又有几人?成仙,太难了。”
“不成仙,更难。”
禅殊被他说中心中痛事,垂眸望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,默默地思虑起来。
时间眨眼就过去了,那扇竹扉不再有人进出。承光寺的住持从莲台上站起来,说了一段长长的场面话,荨娘对此半分兴趣也没有,自然没有仔细听。抬头一看,小倭瓜直接在桌上躺平睡着了,褚云子虽然是一副盘腿打坐的模样,鼻息间那一呼一噜却暴露了事实。小白倒是支着下巴听得十分认真,念奴娇便鄙夷地瞧着他,似乎是觉得他这等行为再傻不过。一个老秃驴废话连篇,有什么可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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