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词,叫无常。冬去春来,门前的桃花尚有可能失了花信,去年檐下垒窝的燕子尚有可能一去不归。这世间事就是这般,你所能确定,所能应承的,唯有当下而已。”
“纵然我现在想应承你,不论你做了什么,我都愿意原谅你,包容你,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种包容究竟到什么程度。”
“荨娘,我不想对你食言。”
荨娘探出一排小牙,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忿忿道:“道长你太狡猾了,说了半天,不过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承诺。”
重韫轻笑道:“对未必能办到的事情许下承诺,不是相当于说谎吗?”
荨娘又咬了他一口,在衣袍上留下浅浅的牙印,“你不知道女人就爱听谎话吗?”
“我只对你说实话。”
荨娘按住开始作乱的心口,心道了不得了,道长现在调/情的功夫真是日进千里。我怎么觉得刚刚那句话听着这么乱人心绪呢?不成,我得扳回一城才行。
她气哼哼地,又将刚刚的满腔愁绪抛诸脑后了。她将下巴靠在重韫肩头,哼哼嘻嘻地问道:“只说实话是吗?那你说,我漂不漂亮?”
重韫足下一顿,默了半晌,才无奈地回道:“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