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很少喊他名字,一般都是“大徒儿大徒儿”地叫,这会儿忽然这么正儿八经地叫他,重韫只觉好似被跳蚤上了身,有些不知所以然的不自在。
褚云子道:“你向来心思重,心肠又格外软些,但咱们崂山这一辈儿,也就一个你能够读懂一些殄文,这师门传承,只有你真正继承了。前辈儿的事上涉九重天,下牵连着地府,师父不想你们参杂到这些事情里。若是有朝一日真出了什么事,你也只管回崂山,好好把师门延续下去,明白吗?”
重韫心神一震,只觉师父的话云里雾里的,他好似从中嗅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,却说不上是什么。
那一瞬间,重韫心中转过无数念头,他忽然想起褚云子似乎说过,他渡劫在即……难道,师父已经算到了什么?
重韫只觉好似饮了一碗黄连汤,嘴里苦得没了滋味。他原先满腹的打算突然间就说不出口了。他深深朝褚云子拜了一拜,正准备退出去,就被褚云子叫住了。
“大徒儿啊。”他又恢复平时一副二五不着六的模样,“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完吧?”
“师父,我……”
褚云子挥手打断他:“堂堂一个男子汉,心里有话却不敢说,还能算作男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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