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没破败前也是受了不少香火的,一草一木,一门一砖都有佛性,山门兄它啊,最喜欢听人念经了,念得它高兴了,你叫它开门,它就开了。”
真……真有个性啊。荨娘心道,不由抬手抹了把额上那不存在的冷汗。
禅殊道:“胡说八道!荨娘你让让,我把它砍开。”
小彩儿不开心了,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?我是不会骗人的。这话是山门兄它自己告诉我的。它还说了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你要是砍它,小心伤的是你自己。”
张祭酒拉住禅殊,哪怕发冠被掀飞了也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。他说:“师弟,念经而已嘛,师兄来吧。”
他说完,果然念起经来,他每念一句,山门便自下而上消失一分,待他念到一百来句,眼前已经没有山门了,只有一片浓浓的白雾横在前头。
荨娘等人举步跨出高高的门槛,忽听身后吱呀一声响,回头看去,只见红色的山门紧闭,静静地伫立在他们身后,好似从未打开过一般。
身前狂风刮过,禅殊朝脚下望了一眼,忽然发出一声如晴天霹雳的尖叫。
张祭酒不动声色地把露出悬崖一半的脚丫收回来,反手拍了拍猴子似地扒在他身上,抖得筛子一般的禅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