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拿起地上的行者棍,善觉提起烧火棍,一钎捅进他喉咙里,来了个对穿。
一个匪徒本想从身后偷袭善觉,才举起木棍,便被人一锄头砸在肩上。他嗷了一声跪下去。重韫踢了他一脚,道:“滚!”
其实不必他说,剩下的三两个游民散匪自己早吓得肝胆俱裂,跌跌撞撞地跑了。
善觉跪在稻草边,红着眼睛瞪着横卧在稻草间的女人。真美呵,便是惨遭摧残,依然美得如同风雨后的海棠。他倏地握紧了双拳,砸在地上。
“吴夫人!”
过了好一会,吴夫人才转了转眼珠,空洞的目光穿过他,好似在看他,又好似望着庙顶的虚空。
她看了一会,忽然蜷起身体,双手捂头发出一声尖叫,哭泣道:“夫君……吴郎……我是为了救你们啊……为什么?为什么?”
她疯了。
重韫垂手站在一边,心中百感交集。这个姚佛念,他好像从一开始就不知该如何选择。什么都不做,是错的,做了选择,选的却总是死路。
重韫只觉心上压了一口大石,压得他无法喘息。那是负罪的感觉,他太明白了。
善觉和重韫将疯了的吴夫人带回了出云寺。善觉回寺后,便去向主持请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