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只手捧着灯,另一条胳膊围着重韫的脖子,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。
重韫是她有记忆以来,唯一亲过的男人。虽然她在天上时,从贺天那里听了不少污糟段子,言语间也时常对重韫作出撩挑之态。可奈何是只纸老虎,只见过猪跑,没吃过猪肉。
她本以为,两个人唇唇相贴,便是亲吻了。可真待碰到了,又觉得差了点什么。她的心底似乎藏了一头蠢蠢欲动的小兽,它要出来,要张牙舞爪,要把什么吃下去。
吃下去?
荨娘吓了一跳,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念头呢?
她倏地睁开眼睛,猛然后撤。
“道长——”
“别说话。”
重韫抬起手,反过手背虚遮在她眼前。他呼吸的频率似乎有些紊乱,冰冷的剪刀把手触碰到她的肌肤,与他手背的温度形成惊人的反差。
荨娘嘟了下嘴,问:“为什么遮住我眼睛?”
重韫默念了好几遍的清心咒,却怎么都解不了心头那阵燥火。蓦地,忽觉腕上一紧,却是荨娘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荨娘闷闷地问了一句,“怎么,你不高兴啦?”
“不……”
“不?是‘不是不高兴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