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……呸,有个什么道理。他再如何,也是个男人,是凡尘俗世里的一柸凡骨,一堆肉胎做成的男儿身,他……他……
重韫不敢再想,只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清心咒。
荨娘松松地勾着他的手指,想了会,忽地搓了个响指,道:“啊,这样!道长你既然害怕跟我睡一张床,那就在这舱室里打地铺吧。你放心,奴家又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重韫听她嗡嗡嗡地在耳边说话,究竟说了些什么,横竖是没进到心里去。末了待她说完,才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句:“你说的小天,是何人?”
荨娘道:“哎呀道长我不是跟你提过的吗?就是那个南天门的守门小将贺天啊。你别看他只是个守门小将,其实他仙法可高明了,便是做一个大将军也不是不可能。只是他生性懒惰,嘴巴又刻薄,容易开罪人,这才一直得不到升迁呢……”
不知为何,明明前头她说了些什么,重韫全没听进耳里,这段话却听得尤其清楚,简直是字字入耳。他想,这个叫贺天的人,跟荨娘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吧。忍不住要往深处想想,究竟是怎样的不同寻常呢?却又觉得这事儿实在跟自己没关系,为何竟要费心去思考这样的问题?
荨娘敏锐地觉察到重韫的肢体有些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