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跃下屋顶,正落在后院当中。
重韫见小白还在进食,便顺手往食槽里多放了一把干草。
小白抬起头来,铜铃大的驴眼眨巴两下,轻声道:“主人,我口渴了。”
重韫于是又转头去寻水瓢。
荨娘趴到屋顶边缘,嘟起嘴,哀哀道:“道长~~奴家现下半点法力也没有,你就这么把奴家晾在屋顶上啊?”
重韫抬头掠她一眼,凉凉道:“你怎么上去的,便怎么下来。”
荨娘将脑袋一歪,道:“不行,奴家恐高啊。上得来下不去。”
重韫拿了水瓢,走到井边,打上半桶水来,盛了满满一瓢,走到马厩边,往食槽里放了,才对荨娘道:“既然自己下不来,我去找把梯子给你。且等我一等。”
“不要——”
荨娘站起来,蹭蹭蹭挪到屋顶边缘,迎月张开双臂。微风中扬起她的纱衣和腰间的飘带,宛若蟾宫里衣袂飘飘的仙娥。
“我有个省事的法子。”
“我跳下去,道长你接着我。”
重韫才想:男女授受不亲,若她真的跳下来,我要不要接住她?要不接的话,真摔了怎么办?荨娘已经从屋顶上一跃而下。
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