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一瞧,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,不由喜得将双臂一展,往那人脖上一圈:“道长!你醒了!什么时候醒的?”
重韫依旧抬着下巴,目光平视前方,蓦地将双手一松,把荨娘抛在地上。
荨娘捂着屁股爬起来时,便见重韫走到李莼芳三步开外的地方,弯下腰将那把锈剑□□,提在手中刷刷刷地,眨眼间便舞出数十朵剑花。
荨娘使剑的功夫虽仅止于跳上一曲剑舞,可架不住她在天上当差时,主子青帝是个使剑的行家。俗话说,熟读唐诗三百首,不会写诗也会吟,她日日见青帝在青帝宫外的竹林里练剑,耳濡目染的,便是不会使剑,对剑法也有了一番高明的见识,当下见重韫露了一手,便知他剑法精深,绝不在青帝之下,若有仙力加持,那就更了不得了。
可是,道长何时会使剑来着?唔,往日里见他使柴刀倒是使得挺好的。
荨娘琢磨着,迈出去的脚步便又收了回去。她远远看去,见重韫在日光下旁若无人地舞起剑来,一招一式,时而如同行云流水,时而如同雷光电闪,忽地,他停了下来,一震手臂,那锈剑身上便扬起一团红雾。
禅殊与荨娘并肩站着,瞧得真切。那哪里是一团红雾,那分明是剑上的锈粉被震开了,锈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