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褪下自己脚上一只金铃,跟客栈的掌柜兑换了银两。
荨娘累死累活,伺候了重韫半宿,直到天际微微泛白,重韫的烧才退了。只是人还昏着,怎么样都叫不醒。也吃不进东西,前头喂药时就是荨娘嘴对嘴喂才吞下去的。
荨娘将脸盆放在床边的脚榻上,拧了一毛巾给重韫擦脸,擦完了脸就擦脖子,再擦手。一边擦,一边道:“道长,我求你,快点醒过来吧,你再不醒过来,隔天我就得把自己卖了啊。”
说完“呸”地拍了下自己的嘴,“不对,我怎么着也得先把那头蠢驴卖了才成。”
话才完,便听得院子里驴声大作。荨娘从桌上摸了一只杯子,哗地推开窗,就将杯子对准院子中间的小白虚晃了几下。
“再叫唤,再叫唤我的真把你卖了!卖给做驴肉火烧的馆子听到没?”
噼里啪啦说完,砰地又把窗户关上了。来如风去如火。
客栈的老掌柜正捧了茶盏站在院子里喝茶,见状摇头叹息:“好好一个大姑娘,非得跟只畜生较劲,啧啧。”
小白呲着一口白牙,道:“我才不是畜生呢。”
老掌柜唬了老大一跳,手里的茶盏掉将下去,砸到自个儿脚背,禁不住哎呦叫唤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