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和荨娘交换了位置,她上他下,生生承受了两人的坠势。可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哪怕洞底积了不少腐枝烂叶,这一下反弹之力依然震得重韫五脏六腑都似错位了一般,一时间头昏耳鸣,血气翻涌。
荨娘不闻重韫答话,不由更是慌张。
“道长,你别吓我……你究竟怎么样啦?”
她探手要去摸重韫的脸,手掌摸索着经过他胸前,惊觉掌心湿黏,她心中咯嗒一声,低头嗅去,只觉铁锈味扑鼻而来,不是血却又是什么?
荨娘一怔,说话便带上了哭音,“道长,你流血了……”
此时洞口处的蝙蝠群已然散去,鲁成颂趴到洞口,双手作喇叭状喊道:“师兄!你们还好么?”
重韫现在全身都痛,究竟是什么时候受了伤流了这么一堆血他也记不清了。他抬起手,凭着感觉轻轻抚了抚荨娘的头顶,哑声道:“告诉,告诉我师弟,咱们没事。叫他去找条长绳来。”
荨娘擦干眼泪,依言而行,那鲁成颂应了一声,道:“那师兄你等着,我速去速回。”
荨娘欲将重韫扶起来,靠在洞壁上歇歇,岂料双手才插过重韫腋下往上微抬,便听重韫嘶了一声,道:“荨娘,等等。我的右肩似乎被什么利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