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那筷子不知怎么地老想往对桌的碗里拐,可荨娘总算要点脸面,纵使馋得很,这等丢脸的事体还做不出来,况且人家小老板还在边上瞅着呢。
她吃完自己那份,又百无聊赖地等了会,直觉自己都快变成望夫石了,才等到重韫进来。
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,胸前背后全是汗水,一坐下来,便有股热气腾到荨娘身上。男子气息浓重,汗水独特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荨娘将筷子在手间一转,道:“道长,你待会得上澡堂子洗洗。”
重韫本欲吃面,闻言面色一僵,借着低头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在袖子上嗅了一下,的确闻到了些味道。他以为是熏到荨娘了,便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其实荨娘说这话倒没嫌弃重韫的意思,只不过是顺口一提罢了。谁还不流个汗啊,有味儿再正常不过了。而且重韫素性好洁,平时身上衣物总带着阳光和皂角的味道,荨娘平日里总喜欢往他身边蹭,原因之一便是她对这种气味有种病态的迷恋。
重韫正吃着,冷不防一张脸探到跟前。荨娘叼着两只筷子,目光炯炯地看着他。
“道长,我还能再来碗大排面么?”
从这些日子与荨娘的交锋里,重韫学会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