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身上的人越来越重,越来越重,压得他双膝一弯,直接跪到地上。许旃低头一看,只见许夫人身上的白衣不知何时已变作红衣。
茜红色,明亮得直晃人眼,热情而又温暖,正是那年牵牛花架下,回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的少女最喜爱的颜色。
身后的人贴近他耳旁,声音却不是他妻子的。
“表哥,你还记得宝鸦吗?”
许旃绷直身体,抬起双手拼命地去掰缠绕在他脖子上的那两条手臂,喉咙间发出“啊啊”的急喘声。
他想说,记得啊,他当然记得啊,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日夜敢忘啊!所以他后来娶了一张跟宝鸦那么神似的脸,拼了命地对现在的妻子好,好像这样就能稍微补偿一下死去的宝鸦一般。
可又每每,在夫妻二人同床共枕的夜里,从梦中惊醒过来,一转头,看见那张与宝鸦如此相似的脸庞而顿觉不寒而栗。
“你骗得我好苦。明明早已跟我那嫡母有了私情,又为何要来招惹我?”
“又为什么不告诉父亲,那孩子是你的呀?你可知道,我一直还愿意相信你,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的。所以我一直等你开口。可是,直到我死,你都没有告诉父亲。”
他后悔了!他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