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单手作了两个揖,挺起腰背向黄草坡上的荒庙走去。
禅殊与荨娘面面相觑,前者想的是,这道士好硬的脾气。后者跺了跺脚,一瘸一拐地追了过去。禅殊见状,少不得只能跟了过去。
重韫步下生风,走得飞快,片刻间便不见踪影。荨娘本就伤了脚,且她虽空负神仙之体,可毕竟是女儿家,一双小脚娇嫩得很,走走歇歇,很是费了一些功夫才走回庙里。
等她进了庙里,便见重韫坐在地上,嘴里咬着从香案上顺下来的卦牌,左手扶着右手手肘,将手臂扶回原位,几下拿捏,但听得骨骼间的摩擦细响,硌嗤硌嗤的。
他停了停,脸色发白,额上冷汗直流,胸膛起伏几下,才又接着动作,然后从身前行箧里取出几根一尺多长的骨头。
荨娘走到他身边蹲下,这才发现那些骨头间有细线牵引,形成一张骨简,想来他是要拿这骨简来固定断骨的。只是他单手作为并不方便,荨娘见他弄了几次都没弄好,不由伸手握住那骨简,低声劝道,“道长,让奴家帮帮你吧。”
重韫抓着骨简不撒手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僵了会。额上一滴硕大冷汗滚落,滑过重韫的额角,经过他的眼角,那种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