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韫动了动四肢,发觉刚刚那种绵软无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,便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。这一坐正好将坐在他身旁的少女瞧了个清清楚楚。
那张脸……果然是画里的人吗?
重韫眼神无意间向下一溜,顿时大窘。原来那少女湿了衣裳,索性将外披的纱衣脱了,只穿了件肚兜。那肚兜穿了几乎等于没穿,长短才刚刚盖过肚脐,且只两根细细的线,一根绕在脖子后头,一根横在蝴蝶骨下方,且她又是侧对着他,重韫这一眼,几乎看光了人家整个后背。
明知非礼勿视,他却因为太过惊愕羞窘而致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移开视线。
等到他回过神挪开视线,早已将人看了个遍。
他将眼神乱晃,心虚道:“这位娘子,那要杀贫道的恶僧呢?”
少女慢腾腾地解下湿透的发髻,娇声道:“被我吓跑了呶。”
“哦,是,是吗?那……多谢娘子了。”
“我是崂山的道士重韫,不知娘子怎么称呼?”
少女将一头青丝捋到脑后,用另一只手捧着,往重韫边上坐近了些,微微仰起头,目光柔柔地望住他,轻轻道:“郎君救了我,我就是郎君的人。郎君想叫我什么?我都依你。”